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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11月19号，俄罗斯联邦金融监管局正式公开宣布，把前石油大亨霍多尔科夫斯基、前议员古德科夫，拉进了“和极端分子”名单。这俩人现在都在国外，一个在英国，一个流亡在外，都和一个叫“俄罗斯反战委员会”的组织有关。

  这个“反战委员会”，是在俄乌冲突全方面爆发之后，在海外成立的。一个月前，俄联邦安全局才刚对这个组织的23名成员立案，说他们搞极端活动，要暴力推翻政府，还说他们组织“社区”。

  现在，金融监督管理局这边也出手，把这些人往最重的类别里归。这不是简单骂两句，这是会直接动他们钱袋子的。

  要知道，一旦被列入“和极端分子”名单，后果非常现实。在俄罗斯境内的资产会被冻结，银行不给你开账户，汇款、贷款、金融服务统统停掉。等于在俄罗斯境内，你在经济上被“消失”。

  而且，这次上榜的，不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。有前石油大亨霍多尔科夫斯基，有曾经的国家杜马议员古德科夫，还有前总理卡西亚诺夫，还有政治学者舒尔曼、慈善家齐明等等。这些人，过去在俄罗斯社会都算是有名字有一定的影响力的。

  俄官方给他们扣的帽子，是“极端分子”“外国代理人”“试图以暴力推翻政府”。“外国代理人”这顶帽子，在俄罗斯法律里，意味着你被严格盯着，信息公开披露、资金流向、公开活动，都得被反复查。再加上这次“极端名单”，算是又往上加了一层压力。

  反过来看这些人自己的说法。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公开否认，说“反战委员会没有给乌克兰军队送钱，也没想搞政权更迭”。目前这些人多在海外，俄方说要办他们，还得牵扯到引渡问题。如果真被抓回去，按俄罗斯反恐法，最高可能是终身监禁，这个量刑级别，已经是顶格了。

  再看数据，现在这份“和极端分子”名单里，已经有超过1.78万名个人、800多个组织。这不是一个小黑名单，而是一整套国家级工具。而且，这次集中把这么多“反战”“反对派”“前高官”一起纳入，时间点也很敏感——正好是在俄乌冲突持续、外部压力很大的背景下。

  我的看法很直接：这波操作，本质上是俄罗斯在战时，把国内反对声音进一步压到最低，甚至要打到“零容忍”的态度。

  第一，打的不是一般人，而是“有话语权的人”。前总理、前首富、前议员、学者、慈善家，这些人有资源、有话语权、有支持者。他们说一句“反战”，比普通人在家里抱怨一句，影响大太多了。这次名单里集中出现这些人，很像是在对所有“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反对声音”下最后通牒：要么闭嘴，要么走人，要么就承受后果。

  第二，这次目标，很多是在海外。人已经在国外了，资产可能也大部分不在俄罗斯，但是俄罗斯还是要通过“列名单”“冻结资产”“刑事指控”，把手伸到他们身上。这说明什么？俄罗斯不只是要控制国内舆论，还要告诉所有跑出去的人：你以为离开国境线就安全？没那么简单！

  这种“跨境追责”的姿态，对国内是震慑，对外也是信号。谁要是觉得在国外就可以随便发声、组织反战、搞政治活动，那就要多想想后果了。

  第三，反战议题，被彻底政治化。在俄乌冲突这个大背景下，“反战”本来可以有很多表达方式。有人从人道方面出发，有人从经济方面出发，有人从政治改革方面出发。但现在你一旦站在“反战委员会”“反对派”的圈子里，非常容易就被打包成“极端分子”“关联”。这样一来，空间就被完全压缩了。

  你可以发现一个非常残酷的现实：“反战”这三个字，在有些国家，是可以公开讨论的政治立场；在另外一些地方，它可能就变成了高危标签。这个差别，很多时候不在于你说了什么，而在于谁来听、谁来定性。

  一是政治空间的收紧。你愿不愿意认，都得承认：一个国家在战争状态下，最先牺牲的，往往就是多元的声音。安全优先、统一口径、集中权力，这是很多国家在冲突时期都会做的事。只是程度不同，有的留了一些讨论空间，有的直接一刀切。

  俄罗斯这次把这么多反战人士列入“极端名单”，这一刀，砍得不轻。以后谁还敢公开组织类似活动？谁还敢以真名义参加这种“反战委员会”？哪怕有人心里不赞同，也会选择沉默。沉默，往往是被吓出来的。

  二是法律工具的收紧。名单制度，本来可以是打击真正、极端主义的硬手段。但一旦政治化，界限模糊，公众就很难分清：到底谁是真正的威胁，谁只是“政见不同”。

  当“极端分子”这个标签被慢慢的变多地贴在反对派身上，久而久之，标签本身的公信力就会打折。这对法治长远发展，其实不是好事。法律是用来保护公平的，不是单纯用来分“自己人、外人”的。

  不过话说回来，站在俄罗斯当局角度，它的逻辑也不难理解。现在是它认为的“关键时期”，外部压力大，内部不能乱。有人在国外建组织、反战、批评当局，还可能和西方有接触，这在它眼里就是潜在威胁。于是，它选择用最硬的办法压住、吓住，这是一条它熟悉的路线。

  问题在于，短期可以压住，但长期一个社会假如没有正常渠道表达不满、争论路线、纠偏方向，矛盾不会消失，只会往地下走、往极端走。

  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国家在改革时，都会强调“多元”“协商”“法治”，因为大家都走过弯路。对外对抗越强，对内就越需要稳住人心，而不是只靠恐惧。

  第一，一个国家对待“不同声音”的方式，往往比它喊什么口号更真实。不管谁在台上，说得多好听，都不如看看它如何正确地处理反对派、如何正确地处理批评者，这个最能看出底色。

  第二，真正的安全，不只是边境不打仗，还包括社会内部有安全感。敢不敢说真话？说了会怎样？这两问，能看出一个社会的底气。战时要稳，但稳不是唯一的选项，怎么稳，差别很大。

  第三，人还是要相信一点：和平、对话、理性表达，比互相扣帽子、简单粗暴处理问题，要强得多。不论在哪个国家，这一点都适用。

  最后想说一句——把不同声音统统扫进“极端分子”的篮子里，看上去是省事，其实就是在给未来埋雷。真正有信心的国家，不怕有人提问题，只怕没人愿意说真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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